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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开局救了一个女人

五代裕作EVA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刘戍刘戍是《流民开局救了一个女人》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五代裕作EVA”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建宁西说是地气里却透不出一丝活泛的暖天色是那种沉甸甸的、搅不开的昏像一块用了太久、再也拧不干的脏抹敷衍地搭在头漏不下半点好光风是干刮过旷卷起一股子呛人的土腥和另一种更不好闻的、若有若无的腐臭地皮皲张开一道道渴极了的口边缘焦黑卷见不到半点绿偶尔有几棵歪脖子也早被剥光了露出白骨似的枝绝望地戳向天视线所是零散匍匐在地上的人影...

主角:刘戍,刘戍   更新:2025-10-03 19: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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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西年,春。

说是春,地气里却透不出一丝活泛的暖意。

天色是那种沉甸甸的、搅不开的昏黄,像一块用了太久、再也拧不干的脏抹布,敷衍地搭在头顶,漏不下半点好光景。

风是干的,刮过旷野,卷起一股子呛人的土腥和另一种更不好闻的、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地皮皲裂,张开一道道渴极了的口子,边缘焦黑卷曲,见不到半点绿意。

偶尔有几棵歪脖子树,也早被剥光了皮,露出白骨似的枝桠,绝望地戳向天空。

视线所及,是零散匍匐在地上的人影。

说是人,大抵只剩个形状。

裹着破烂肮脏、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布片,骨架支棱着,随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艰难起伏。

大多不动,偶尔有动的,也只是伸出一只枯柴般的手,在身下的浮土里无力地扒拉两下,似乎想从这片被老天爷和世道联手榨干了的地里,再抠出一点能吊命的东西。

没人说话。

连哭嚎的力气都省下了。

一片死寂里,只有风呜呜地吹,像为谁唱着挽歌。

刘戍就是在这个时候,猛地吸进一口带着沙尘的空气,呛得肺管子生疼,彻底醒了过来。

他先是懵。

身下是硌人的硬土,鼻子里全是难以形容的怪味,身上那件某宝爆款的加绒卫衣脏得没法看,牛仔裤破了几处,露出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代码,和窗外都市夜晚永不熄灭的霓虹。

这是哪儿?

剧组?

恶搞?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他扔这荒郊野岭了?

紧接着,不远处一个蜷缩着的“土堆”轻微地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呻吟。

那是个孩子,瘦得脱了形,一双眼睛大得骇人,空洞地望着他,嘴唇干裂得起皮,微微开合,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刘戍顺着那孩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边——半块啃得只剩核的野果,黑乎乎的,沾满了泥沙。

就为这个?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顺着尾椎骨爬上来,那点残存的侥幸心理瞬间被砸得粉碎。

代码、霓虹、外卖软件……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饿。

胃里像揣了一团火,烧灼着,抽搐着,提醒他这具身体同样急需填充。

他舔了舔同样干得起皮的嘴唇,喉咙里冒着烟。

必须做点什么。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混乱和恐慌。

他撑着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视线扫过这片绝望的土地。

吃的?

没有。

喝的?

更没有。

但他记得,刚才迷迷糊糊时,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摸到过裤袋里那个硬硬的小东西。

他伸手掏去——一把多功能求生刀钥匙扣!

应该是穿越时顺手带过来的。

不锈钢的,小拇指长,除了指甲锉、小镊子,最关键的,它有一个微型的打火石刮片!

可这玩意儿……对付干燥易燃的火绒还行,眼下这环境,找点能引火的干草絮都难如登天。

打火石太小,刮出的火星有限,一次不成,机会就更渺茫。

刘戍的目光落在那几棵被剥光的歪脖子树上。

他踉跄着走过去,挑了一棵相对粗壮些的死树,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石片,咬着牙,开始费力地刮削那些早己干透的枯枝。

刮下些细微的木屑,不够。

他又小心翼翼地用求生刀上那点可怜的锯齿,锯下一段相对笔首的枯枝,比筷子略粗。

再找一段较粗的枝杈,用石片在上面的刨出一个小小凹坑。

附近地上散落着些彻底干枯、一捏就碎成粉的野草,他收集了一小撮,又混上自己刮下来的最干燥细腻的木屑,团成一个小鸟窝似的绒堆。

然后,他坐下来,将那根细枯枝的一端抵进粗树枝的凹坑里,双手合十,飞快地搓动起来。

钻木取火。

理论上懂,实践头一遭。

手很快搓红了,生疼。

汗水从额头渗出来,混着脸上的灰土,滴进眼睛里,涩得难受。

那细木棍只是微微发热,凹坑里连点烟都没冒。

周围死寂一片,但刘戍能感觉到,那些原本空洞麻木的目光,似乎有那么几道,缓缓地、迟钝地,挪到了他的身上。

疑惑,茫然,或者连疑惑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本能地被那点微小的动作声响吸引。

刘戍喘着气,停下,甩了甩疼得发麻的手。

他想起那个微型打火石。

也许……可以结合一下?

他捏起一小撮混合了木屑的干草绒,放在凹坑边缘。

再次双手搓动木棍,速度更快,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手臂的肌肉酸胀发抖。

有极细微的青烟飘起!

他立刻停下,小心地拿起那撮草绒,将求生刀上的微型打火石对准它,用刮片狠狠一划!

滋啦——几颗极其微弱的火星溅射出来,一颗,正好落在草绒上。

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红点,出现了。

刘戍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珠宝,凑近那红点,极其轻柔、极其缓慢地吹气。

红点扩大,变亮,蔓延开,终于,“呼”地一下,一缕小小的、金红色的火苗顽强地跳跃起来!

成了!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这簇珍贵的火苗转移到事先准备好的、更大一点的干草和细小枯枝堆里。

火苗舔舐着燃料,开始燃烧,发出噼啪的细微声响,带来一片微弱却真实无比的暖意。

这团光亮,在这片灰暗死寂的旷野上,刺眼得如同正午的太阳。

一瞬间,刘戍感觉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变了。

不再是麻木和茫然,而是某种……难以置信的震动。

那些匍匐在地的人影,开始有了明显的动作。

一个个,挣扎着,抬起头,撑起身体。

一双双深陷的眼窝里,那死气沉沉的眼珠,猛地转动,聚焦在那跳跃的火光上。

那火光倒映在他们瞳孔深处,仿佛投入枯井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剧烈的涟漪。

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响起。

是身体摩擦地面,是干裂的嘴唇试图张开。

刘戍没顾上看他们。

火生起来了,下一步是找吃的。

他眼尖,看到火堆旁不远处的土缝里,慌不择路地蹦出几只干瘦的蚂蚱。

他猛地扑过去,手掌扣下,捏住了其中最大的一只。

掐头去尾,找根细枝串上,凑到火苗上去烤。

一股极其轻微、甚至谈不上香味的蛋白质焦糊气散开。

就在这一刻,他身后响起了第一声清晰的、带着剧烈颤抖的呜咽。

刘戍吓了一跳,举着串蚂蚱的树枝回过头。

景象让他头皮瞬间发麻。

人。

密密麻麻的人。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或许刚才就匍匐在附近,只是他没注意。

男女老少,个个形销骨立,衣衫褴褛,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幽魂。

他们围成了一个松散的圈,把他和那堆火围在中心。

他们的眼睛,全都死死地盯着那堆火。

火光跳跃,在他们眼中燃烧。

扑通!

最前面的一个老人率先跪了下来,干枯的身躯重重砸在土地上,扬起一小片灰尘。

他朝着刘戍,朝着那堆火,额头抵着地面,发出含糊不清的、泣血般的音节。

像是推倒了第一块骨牌。

扑通!

扑通!

扑通!

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所有的人,都朝着他这个方向跪下了。

他们磕头,呜咽,低语,杂乱的声音逐渐汇聚,扭曲成一种古怪而虔诚的调子。

“……火……火德…………神仙……老祖公垂怜…………活命……给条活路……”刘戍彻底傻了,捏着那串烤了一半、黑乎乎的蚂蚱,僵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疯狂刷屏:搞什么飞机?

拍戏呢?

这剧组盒饭里掺蘑菇了?

集体致幻?

我就生个火烤个蚂蚱啊喂!

这年头这业务水平也能当主角??

他张了张嘴,喉咙发干,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人群跪伏着,蠕动着,试图更靠近一些,汲取那点微薄的温暖,却又不敢真正靠近,仿佛那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图腾。

各种含糊的、带着不同地方口音的乞求和呓语交织在一起,嗡嗡地响。

就在这时,外围的人群忽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跪伏的人影被小心地拨开。

一个身影挤了进来。

和其他流民不同,这人虽然也面黄肌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深色葛布袍子,但相对整齐。

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下巴上留着稀疏的胡子。

他的目光,锐利得惊人,先是飞快地扫过跪倒一地的流民,然后猛地钉在那堆火上,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得极其仔细,仿佛那不是一堆随便点燃的枯枝烂叶,而是什么蕴藏着天地至理的瑰宝。

他甚至微微抽动鼻子,去嗅那烟火的气味。

最后,他的视线猛地抬起来,死死盯住举着蚂蚱串、一脸懵逼的刘戍。

那眼神里,充满了无比的震惊、难以置信的狂热,以及一种试图强行压抑却又压不住的敬畏。

他一步步走上前,越过跪地的流民,在离火堆和刘戍三步远的地方停住。

他的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某种极致的激动。

他抬起手,指着那堆还在燃烧的火,手指颤抖得厉害,声音嘶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烫嘴:“您…您这火……色泽赤金,其形如莲,遇风不摇,遇秽不黯……”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嘶声问出了那句让刘戍差点把蚂蚱串扔火里的话:“莫非……莫非是那荧惑守心,汉祚将终,应运而生的……五德终始之火?!”

刘戍:“……”他保持着举烤蚂蚱的姿势,木头人一样,缓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根随便捡来的、树皮都没剥干净、烧得噼啪作响的普通枯枝。

又抬起眼,看了看对面那中年文士因为极度激动而涨红的脸,和那双恨不得把火堆瞪出个洞来的眼睛。

五德……啥火?

这火,难道不是随便拿破树枝子钻出来的吗?

他盯着手里那根噼啪作响、平凡无奇的燃烧木棍,第一次,对这个看似荒诞的世界,产生了某种沉甸甸的、近乎惊悚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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