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寒声,名字挺冷,但我以为我是个正常人。
直到我遇见了江弄玉。
她像一张纯白的纸,眼底却有火在烧。
她说她喜欢我,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喜欢。
我开始觉得,这张纸可能包裹着一把刀。
而我,心甘情愿想被它划伤。
1我第一次见江弄玉,是在一个闷得喘不过气的夏夜。
大学城后街,烧烤摊的油烟混着劣质香水味。
我打完球,浑身汗湿,只想买瓶冰水灌下去。
她就蹲在路边,喂一只瘸腿的流浪猫。
路灯昏黄,光打在她侧脸上,绒毛都看得清。
白色连衣裙,洗得有点旧了,但很干净。
猫蹭她的手指,她小声笑,嗓音软绵绵的。
“慢点吃呀,没人跟你抢。”
我愣在那儿,挪不动脚。
心跳声大得盖过了周围的吵闹。
她抬起头,看见我。
眼睛很亮,像把今晚的星星都装进去了。
“同学,”她叫我,“你能帮我把那个空瓶子踢过来吗?
猫渴了。”
我傻乎乎地照做,把滚到脚边的矿泉水瓶轻轻踢过去。
她拧开旁边自己那瓶水,倒了一点在瓶盖里,递给猫。
“谢谢你。”
她又对我笑了一下。
嘴角有个很浅的梨涡。
我喉咙发干,嗯了一声,赶紧钻进旁边的小卖部。
冰柜的冷气扑出来,我才感觉活过来了。
掏钱买了瓶水,想了想,又拿了一瓶牛奶。
结账的时候,手心里全是汗。
走出去,她还在那儿,猫已经不见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请你喝。”
我把牛奶递过去,声音有点僵。
她有点惊讶,看看牛奶,又看看我。
“不用了,谢谢。”
“拿着吧。”
我硬塞到她手里,指尖碰到她的皮肤,很凉。
她没再推辞,轻轻说了声:“你人真好。”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一闭眼就是她喂猫的样子,还有那个梨涡。
我们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我想遇见一个人,却怎么也遇不到了。
2再次见到她,是在一周后的公共选修课上。
“中国古典美学鉴赏”。
名字听着挺唬人,实际上就是用来混学分的。
我踩着点进教室,后排已经没位置了。
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排走。
然后就看见了她。
她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阳光斜照进来,给她的头发镀了层金边。
她正低头记笔记,很认真。
我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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