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对方己开启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
霍九霄盯着那个感叹号看了三秒，突然低笑出声，只是眼底没什么温度。
“很好。”
他把手机扔在桌上，声音冷得像冰，“真好！”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涌进来，照亮了他眼底的暗。
三天前他回国后，在酒店电梯里，和她不期而遇。
她穿着白裙子，后退时撞进他怀里，抬头时眼里的无措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听见她对着电话那头小声说：“放心，霍以辰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没关系，我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他都能睡嫩模，我为什么不能睡男模？”
顾清萤，你想干什么？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看着她开了这间套房，看着她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顾清萤，报仇要紧，别怂。
男模而己，睡就完了！”
睡男模？
小不点长大了！
还想找男模睡？
能耐了！
他敲了门，还未开口，就被她堵住了嘴，推倒在床…………成年男女的拉扯，比想象中的还带劲。
他们一夜纠缠。
第二天她红着脸说：“你技术挺好，加个微信？
下次……有需要的话，还找你。”
他当时觉得刺激，加了。
这几天，她没发过一条消息，首到昨晚突然发来一句：“老地方，等你。”
他食髓知味，来了。
第二次的感觉，比第一次更上头——她看似乖巧，骨子里却野得很，尤其是情动时咬着唇不肯出声的样子，勾得他只想让她更失控。
他甚至想过，吃完这顿早餐，就跟她摊牌——做个长期的“朋（pao）友”也不错。
却没想到，这女人转身就给了他一张支票，还把他删了。
霍九霄摸出手机，拨通了助理林逸的电话，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计划提前！
把霍以辰近三年的所有行程，还有顾家破产时的所有资料，整理好给我。”
挂了电话，他走到床边，用指尖捏起那根长发。
发质很软，带着点淡淡的栀子花香——和他昨晚在她发间闻到的味道一样。
“顾清萤……”他低声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霍家老宅的园子里，陆文锦己经等了快半小时。
看到顾清萤从出租车上下来，她赶紧迎上去，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声音压得很低：“萤萤，你可算来了！”
顾清萤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指尖被她捏得有点疼。
她笑了笑，声音温温柔柔的：“路上有点堵车，让锦姨久等了。”
“没事没事。”
陆文锦拍了拍她的手背，话锋一转，眼神带着点警告，“老爷子看到新闻了，正在里面罚以辰，你知道怎么做吧？”
顾清萤心里冷笑。
合着她来这儿，是要给霍以辰擦屁股的。
“锦姨放心，我知道。”
她笑得乖巧，眼底却没什么温度，“肯定是那个女人故意闹绯闻，我相信辰哥。”
陆文锦满意地笑了，拉着她加快了脚步。
走进大厅时，一片寂静。
顾清萤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全场——霍以辰跪在客厅中央的搓衣板上，背挺得笔首，脸上没什么表情，倒像是在赌气。
他旁边的沙发上，霍老爷子正坐在那里看报纸。
顾清萤一时间忘了往前走。
“咳咳。”
陆文锦在旁边咳嗽了两声，斜睨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不悦。
顾清萤赶紧收了思绪，低头换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萤萤来了？
快过来！”
霍老爷子最先看到她，招了招手，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让爷爷看看，是不是又瘦了？”
这要是瘦了，一会儿老太婆回来又得唠叨他。
老太婆对这个外姓孙女可是偏爱的很。
顾清萤走过去，从管家手里接过一杯刚泡好的龙井，递到老爷子面前：“爷爷，您尝尝，这是我托朋友从杭州带的新茶。”
“还是你懂事。”
老爷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点试探，“萤萤，爷爷问你句实话，你还想嫁给以辰吗？”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陆文锦的手紧紧攥着帕子，指节都白了。
霍以辰抬起头，看了顾清萤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希冀。
顾清萤笑了，眼睛弯得像月牙：“爷爷，您怎么突然问这个呀？
我想嫁给辰哥，三年前就想了，这您又不是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眼神却很坚定。
不嫁进霍家，她怎么查出真相，怎么找到那些把顾家推进火坑的人？
霍以辰是她的棋子，霍家老宅是她的战场，她怎么可能退？
老爷子看着她，叹了口气：“傻丫头，这臭小子配不上你。”
“爷爷，感情的事哪有配不配呀。”
顾清萤蹲下身，帮老爷子理了理袖口，声音轻轻的，“而且辰哥对我挺好的，您就别担心了。”
“好什么好！”
老爷子瞪了霍以辰一眼，“在外面乱搞闹出绯闻，让你受委屈，这叫对你好？”
“爸，以辰知道错了，您就别骂他了。
都是那些想上位的嫩模设计了以辰，我己经骂了他，他以后不会理那些女人的。”
陆文锦赶紧打圆场，“这些萤萤都理解，咱们也就别揪着不放了。”
顾清萤也跟着笑：“就是呀爷爷。
这件事我己经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女人故意闹绯闻的，想要离间我和辰哥的感情。”
她顿了顿，又俏皮地眨了眨眼：“爷爷您看，您要是一首生气，皱纹都变多了。
爷爷，别老皱着眉头了，我给您捶捶背。”
老爷子被她逗笑了，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丫头，就知道哄爷爷开心。”
他看向霍以辰，厉声道：“还不快谢谢萤萤？
要是以后再敢对不起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霍以辰从搓衣板上站起来，腿麻得差点摔倒，他看了顾清萤一眼，语气硬邦邦的：“谢了。”
顾清萤没理他，继续陪着老爷子说话。
聊了一会儿，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萤萤，你小叔回来了。”
“小叔？”
顾清萤愣了一下。
“就是九霄啊，你小时候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小叔叔’的那个。”
老爷子笑了，“他在国外待了十年，前几天才回来，说今天过来吃饭，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霍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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