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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刑(王阿娣赵德禄)免费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推荐赎刑王阿娣赵德禄

圆喜 著

其它小说完结

《赎刑》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王阿娣赵德禄,讲述了​【弑火疯子 vs 冷面戒师】 【灭村纵火、主动认罪、体罚清算、心理矫正、记忆重构、社会放逐、道德审判、沉默救赎】 主角开局即巅峰——巅峰的战损,巅峰的罪孽。 他没有逆天金手指,只有一本越写手越烂的《忏录簿》;没有红颜知己,只有一个逼他日日受刑的“魔僧”。 这不讲逆袭,只讲代价。 厌倦了龙傲天? 来看一个真正的“人”如何在血与泪中,用七年时间,为自己的罪行画上句号。

主角:王阿娣,赵德禄   更新:2025-10-01 18: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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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砸在焦黑的土地上,溅起混着炭灰的泥浆。

村口那块被雷劈断的石碑下,楚歌蜷缩着,像一只被剥了皮的野狗。

雨水冲刷着他身上凝固的血痂与污垢,却洗不掉渗入骨髓的焦糊味。

他的指甲早己翻裂,黑色的指缝里嵌满了油毡和火绒的碎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灼痛。

他用额头一下下地撞击着断碑的棱角,钝痛让他有片刻的清醒,但那声音很快又会回来。

——可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他不是复仇者,也不是无辜者。

他是背叛者。

七日前,他还站在县衙廊下,听着县尉低语:“只要你在仓中点火,坐实‘乱匪’藏粮之罪,事后主簿之位,非你莫属。”

那时的他,心动了。

他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靠乡亲凑钱束脩才得以入县学任教。

他曾发誓要光耀门楣,带全村脱困。

可当他真正触碰到权力边缘时,才发现:所谓清名,不如一纸官牒;所谓乡情,抵不过一句许诺。

他忘了林笙笙曾为他缝补冬衣的手,忘了父亲临行前“勿忘本心”的叮嘱,也忘了阿遥踮脚递来热饼时天真的笑脸。

他只记得自己是如何接过引信,如何推开跪地哀求的未婚妻,如何亲手点燃了那场焚尽一切的大火。

他以为烧掉的是阻碍前程的枷锁,却不料,那是他自己唯一的归途。

“哥——”是妹妹阿遥,坠井时那声凄厉的呼喊,被井水瞬间吞没,只留下无尽的回响。

紧接着,是村里孩童在烈焰中撕心裂肺的尖叫。

“娘!

娘!”

七天七夜,他没有合过眼。

只要闭上,幻觉便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见母亲的尸身悬在烧断的屋梁上,随着风来回晃荡;看见父亲捂着胸口倒在门槛上,身体不住地抽搐。

每一具被他从火场里拖出来的焦尸,此刻都活了过来,齐刷刷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他。

“你也烧了她……你也烧了她。”

那低语比哭喊更尖锐,像无数根钢针,扎进他的脑海。

他颤抖着,从湿透的怀里掏出半本残破的户籍册。

这是他三天前发疯似的从县衙废墟里刨出来的。

册页的边角被火舌燎得焦卷,墨迹被雨水和血污晕开,但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迹,仍记录着这里曾有一百三十七户人家。

他的指尖划过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那些曾与他笑谈、曾邀他饮酒、曾递给他热饼的面孔,如今都化作了一抹焦痕。

他翻得极慢,仿佛在用指尖的痛楚去抚摸每一个逝去的亡魂。

终于,他停在了某一页。

林笙笙。

她的名字还在,只是名字中间被一道斜贯的焦痕劈开,像一柄无情的刀,斩断了她的命格。

他猛地将册子死死按在胸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这本薄薄的册子,是他唯一的凭证,能证明他曾想过救人,尽管他最终点燃了那场毁灭一切的大火。

他从贴身的布袋里,摸出了一支银簪。

簪身是细致的雕花,尾端还刻着一个小小的“笙”字。

这是林笙笙十六岁生辰时,他用攒了半年的束脩为她打的。

他还记得她接过簪子时,脸颊绯红,小心翼翼地插入发髻,笑着对他说:“楚歌,等你从县学教完书回来,我们就成亲。”

可那夜,她却跪在堆满粮草的仓门前,死死拉住他的衣角,哭着哀求:“别点火,求你了!

里面还有孩子没跑出来!”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推开她的。

那时的他,眼中只有县尉许诺的官职和前程,只有剿灭“乱匪”的功劳。

他点燃了引信,火光映亮了她绝望的脸。

后来,人们在村西的枯井里找到了她浮起的尸体。

而这支簪子,却奇迹般地卡在祠堂倒塌的神龛缝隙里,没有被烈焰焚毁。

此刻,楚歌将簪尖对准自己的指尖,狠狠刺了下去。

鲜血涌出,他用血涂抹着那个“笙”字,一遍遍地喃喃自语。

“我该死……我该死……”晨曦的微光刺破浓重的雨雾,一道身影踏着湿滑的泥地而来,悄无声息。

来人是个僧人,身披灰扑扑的衲衣,手持一根乌木禅杖。

他停在楚歌面前,俯视着他,目光平静得像在审阅一叠冰冷的卷宗。

楚歌猛然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来人。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了一般扑过去,抱住僧人的脚踝,将沾满泥水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一声闷响。

“收下我!”

他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如同破裂的风箱,“让我受罚!

打死我,剐了我,都行!

只要别让我再听见他们说话!

求求你!”

泥水溅上了僧人干净的袈裟下摆,他却纹丝不动,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只是低头,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问道:“你知自己,杀了多少人?”

楚歌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哽住了,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摊开的户籍册上,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

“……三十七人。

妇孺,十九。”

僧人听完,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卷,扔在楚歌面前。

布卷展开,是一本空白的簿册,封皮上没有任何字。

内里的纸页上,每一页都用朱砂印着一个红框,顶端写着一行小字:“某日某时,罪人楚歌,述罪如下”。

末尾,则留着签名画押的空格。

在册页最下方,还有一行更小的注释:悔文须亲笔抄录百遍,再以盐水浸湿麻布,逐字擦去,首至指破血渗,方可为止。

“若真心求罚,便随我回庙。”

僧人冷冷地开口,声音和这雨天一样,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杀你,也不赦你。

你欠下的债,要用你自己的肉身,一笔一笔地还。”

楚歌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一把抢过那本《忏录簿》,紧紧地贴在心口,仿佛那不是刑具,而是救赎的圣物。

他膝行两步,对着僧人再次叩首。

这一次,额头撞在碎石上,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泥水流淌下来。

僧人没有再看他,只是转过身,乌木杖在泥泞中轻轻一点,便朝着远方走去。

楚歌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跟上。

雨势渐小,晨雾弥漫的山林深处,一座破败寺庙的轮廓若隐若现。

那座庙宇静默地矗立在天地间,像一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巨兽。

钟声还未响起,楚歌却觉得,自己的魂魄,己经提前一步,走进了那座无形的囚笼。

前路是生是死,是解脱还是更深的地狱,他己无力去想。

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能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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