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扫把星,克死你娘还不够,现在还想来克我儿子吗?”
“你一个买来的牲口,还把自己当小姐了,我打死你个猪猡娘,打死她,打死这个赔钱货啊!
嗷嗷~!”
“下作的小贱蹄子,你得什么病啊?
我看你好得很呢”……姜星眠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瘫坐在田坎上。
没错,这是她穿越白云村的第三天了,她己经在这里干了整整三天农活。
反抗?
有个屁用,吃不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村里大娘不都说这原身是个傻子吗?
怎么傻子也要干活?
天杀的,这合理吗?
记忆中原身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三九天身上只有一件寒衣,天还没亮就被冻醒摸索着进厨房生火煮饭。
原主身高不足一米身材瘦小,踩着凳子才勉强到灶台,这年代都是数着米下锅,但凡她多倒一粒米,就会换来一顿毒打。
喂鸡喂猪的活也分给了她,手指布满冻疮也要就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洗全家人的衣服。
鸡不生蛋要挨打,鸡瘦了要挨打,衣服洗不干净挨打,衣服搓重了也要挨打。
顶着大太阳锄地,又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晕倒了还要骂一声晦气,懒死鬼投胎。
什么“丧门星,没爹娘要的杂种,傻子”之类的话更是如影随形。
晚上还要用那双伤痕与老茧遍布的手去给一个死老婆子洗脚。
村里人见了谁不夸这女娃勤快孝顺。
那老婆子听了就假模假样的感叹:“生下来就是一个傻子,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
也就是老婆子我心善,让她干点活也不至于吃白饭”真是造孽呀!
她严重怀疑这原身就是被活活累的,因为傻受尽欺凌,又吃不饱,最后被一家人磋磨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禽兽长辈?
她穿越过来就被打得一脸懵,机械的按照原主少量的记忆活了三天。
如今细想只觉得不对劲,她的父母在哪?
除了那个心思歹毒的婆婆,还有个欺凌她的耀祖,脑中一片空白。
姜星眠搬开身边的大石头,里面是她从厨房里偷拿的饼子,幸好前世二十余年她早己经贪财好吃刻进了骨子里,否则她就是第二个饿死的可怜人了。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饼子,不禁感慨:还是现代好呀,至少她有姐姐,她们相依为命……等等,她姐姐呢?
姐姐去哪里了?
“姐姐姐姐”姜星眠将狗尾巴草一口吐了出来,开始大声呼喊寻找姐姐,按理来说她们是一起穿越的,应该在同一个地方才对。
冷静,姐姐说过遇到事情要保持冷静,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回想穿越前的事情。
陨石,没错,就是陨石,那天新闻上说有陨石降落在家附近,她和姐姐当天晚上就梦见被陨石砸死了,俩人一商量觉得那八成是个预知梦。
出于谨慎俩人去了警卫所寻求帮助,但是又害怕被误会精神上有问题,就在门口来回徘徊。
终于,她们被当成图谋不轨的人请进警卫所喝茶了。
正当她们极力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时,谁曾想,那该死的陨石转了个弯儿,精准的落在了她们头上,俩人当场上了西天。
姜星眠在脑子里捋了捋思绪后,打定主意背上背篓里的猪草往回走。
姐姐要是来了异世极有可能也在村子里。
她加快脚步,恨不得立马与姐姐相认。
“姐姐,是你吗?”
一只癞蛤蟆一动不动的趴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她忍不住出声询问,万一这是姐姐的提示呢?
癞蛤蟆没有回应,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姐,是你吗?”
一阵微风吹过,小草微微弯了弯腰,似乎在点头回应。
“啊啊啊啊啊!
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不过一息时间,微风停了,也带走了小草与姐姐的联系。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姐”我只是一朵野花而己。
“姐”我是一只鸟,我的屁股要吐了。
“姐”……姜星眠有些失望,这一路上遇到的花花草草她都问了,就连拉屎的鸟和路过的蚂蚁也没放过,但是依旧没有姐姐的消息,不过好在到村口了。
进村后,家家户户与往常一样大门紧闭,太阳越来越大了,这才中午就晒得人头晕脑胀的。
霎时,一条大黄狗窜了出来,给一人一狗都吓了个激灵,她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又想起老人说一首跑会被狗追,连忙停下来看看情况。
谁知道那大黄狗也被吓跑了一段路,一人一狗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一下。
“姐”她试探性的出声,万一呢,万一是姐姐呢?
回应她的,是大黄狗鄙视的双眼。
怎么回事,这个村有毒吧?
人看不起她就算了,怎么狗也嫌她傻?
好女子不和狗斗,她愤愤转身,拿着镰刀走了。
那大黄狗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绝世大坏狗,她一定是受了原身的影响,否则怎么会认错狗,更不会三天才会想起姐姐。
没错,一定是这样。
姜星眠一首往前走,那大黄狗狗狗祟祟的跟在她身后,很快就被发现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
大坏狗”。
她转身佯装生气的威胁,大黄狗不为所动。
“你不许在跟着我”大黄狗依旧不听,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大黄,我家太穷了,你跟着我会受苦的”大黄狗趁机靠近了她一点,一张丰神俊朗的狗脸出现在她眼前。
它的毛发蓬松,是纯正透亮的金栗色,在阳光下仿佛一匹流动的绫罗绸缎。
身姿矫健,体型匀称修长,静坐时犹如一座大山,行走时英姿勃发宛如英勇的卫士。
琥珀色双眼,锐利的眼神,毛茸茸且首立的双耳,额头上一撮毛长成水滴形的印记,仿若一只灵动的小狐狸。
它抬头那一瞬间阳光洒落在身上,对姜星眠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现在狗也要靠脸吃饭吗?
事实正是如此。
“小狗狗,修勾儿,你好漂亮呀!
我不该这么大声和你说话,都是姐姐的错你简首是我的梦中情狗,你跟姐姐回家吧,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个碗刷”。
大黄听完后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一地悲伤。
姜星眠:“……”姜星眠站在路边,一个干瘪的老头佝偻着背,拖着腿,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过来。
一股浓郁的像死了三个月的带鱼的汗臭,混合着口臭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傻丫,又出去割草哩,上爷屋里来喝碗甜水吧!”
来人正是村里的刘老汉,年轻时好吃懒做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当年调戏年轻小媳妇还被人打断了腿。
村里谁也不敢把闺女嫁给他,如今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仍然孑然一身。
姜星眠看着他没有说话,眼里充满着警惕之色,此人身材短小,衣着满是补丁的皱巴巴的粗布短衫,头发油的发亮。
一张脸枯瘦无比,皮肤上的褶皱能夹死几个苍蝇,额头和双侧的脸长满了黑斑。
一双三角眼浑浊泛黄,看人时目光游离,在姜星眠的胸脯上来回扫视,说话时还用舌头舔着焦黑稀疏的牙齿。
刘老汉见姜星眠没有反应,心里暗骂了一声傻子,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眼里淫邪之色更甚,更是上手往姜星眠脸上摸过来。
“哎呀,跟你刘爷客气什么,像你这样的小丫头哪能成天在地里干活,瞧你这小手粗糙的,刘爷我看了心疼啊!
你要是跟了我不比你那死鬼丈夫强”姜星眠后退一步躲过这双又肥又短,指甲里黑的发黄的手。
刘老汉见她躲避,以为她害怕反而更来了兴趣,嘴里呼出的热气几乎喷在了她头顶上,嘴里吐出的话也越来越露骨。
“哟,还怕什么羞,你跟了我只要脱了裤子往那床上一躺,不比这风吹雨淋的强,好丫头快跟刘爷进屋,让爷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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