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决绝的开端民政局那扇冰冷的玻璃门，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隔开了林晚的过去与未来。
门内，冷气开得十足，却冻不住她心底蔓延的寒意。
顾沉就站在几步之外，曾经亲昵无间的距离，此刻却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修长的手指间，捏着刚刚被撕碎的红色小本——他们的结婚证。
鲜红的碎片纷纷扬扬落下，有的落在他熨帖的西装裤脚，有的，轻飘飘地落在林晚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脚背上，带着灼人的讽刺。
“江念初回来了。”
顾沉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林晚的胃部一阵熟悉的绞痛袭来，她用力掐住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镇定。
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了五年，结婚三年，曾经是她生命的全部光亮。
此刻，他英俊的脸上只有冰封的冷漠。
“所以呢？”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颤抖，带着连自己都厌恶的卑微。
心底竟还残留着一丝可笑的期待，期待他能有一丝犹豫。
顾沉终于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彻底的不耐烦：“你搬去客房。
离婚协议，律师会准备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甚至带着一种残忍的“体贴”，“念初喜欢主卧的朝向，光线好。”
“念初喜欢……”林晚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像一把钝刀在心上来回切割。
主卧里的一切，梳妆台上他随手送的香水，衣帽间里她精心挑选的衣裙，阳台摇椅上他们相拥的回忆，顷刻间都被这四个字抹杀得干干净净。
律师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
顾沉看都没看，直接塞到林晚手里：“签了它。
条件不会亏待你。”
林晚没有接那份协议。
她慢慢地蹲下身，在一片狼藉中，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红色的碎片。
指尖触及冰冷的碎纸，也触及顾沉投来的、毫不掩饰的厌烦目光。
“林晚，别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她没有回应，只是固执地将所有碎片拢在手心，然后站起身，因为贫血而微微晃了晃。
看着顾沉，她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笑容苍白而空洞：“不用，我会搬出去。”
没有争吵，没有质问，她挺直背脊，转身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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