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的纪念日,沉诚给我订了本市最难约的法餐厅。
烛光摇曳,勾勒出的声音就像丝绸一样滑过耳边。
我看着对面那个英俊的男人,他是我爱了整整八年的丈夫,心里有点恍惚。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我了?
“喜欢吗?”
沉诚切着牛排,头也没抬。
“嗯,喜欢。”
我小声说,怕声音大了,会打破这个像偷来的梦。
他“嗯”了一声,就再没说话了。
我们之间,渴望一直都是这样。
他给,我受着。
他不说,我不能问。
直到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关机了。
他看着屏幕,那张不知有什么表情的脸,瞬间柔和了。
仿佛冰封的湖面,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透出了里面的春水。
我知道,是许念。
那个在他心口上,纹了名字的女人。
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
也是我维护有名无实的婚姻里,永远的幽灵。
沉诚没有避讳我,直接接了电话。
他甚至都没有压低声音,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怎么了?”
“又不舒服吗?
药吃了没有?”
“别怕,我马上过来。”
他挂上电话,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不耐烦。
“公司有点急事。”
他看着我,说出了那句话我听了三年的谎言。
“我得过去一趟。
你慢慢吃,吃完让司机来接你。”
我看着他,蜡烛光在我眼里跳动,有点烫。
“沉诚,”我对他说,“今天是我们三年级结婚的纪念日。”
他站起身来的动作顿时发生。
他其实看我的,眼神里并没有负罪,只有一瞬间被逐穿的恼怒。
“温妤,你能不懂一点事吗?”
他说,“我说的,是急事。”
懂事。
又是这两个字。
从我嫁给他的那天起,沈家的每一个人,都在教我这两个字。
要懂事,不要管他晚上几点回来。
要懂事,不要问他衬衫上的香水味是什么。
要懂事,不要去意那个叫“许念”的女人,因为,那只是他的过去。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是许念吧。”
我说,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沉诚的脸色,彻底冷了。
“你别无理取闹。”
“她怎么了?”
我不理会他的警告,继续问,“感冒了,还是发烧了?
你需要把这个‘前男友’抛下自己的妻子,连夜赶过去照顾吗?”
“温妤!”
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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